“嗯。”

  “我怕。”

  “我知道。”

  “如果你跟我爸妈一起掉进水里，我会先救我爸妈。”

  “那我自己游上去。”

  “那你上来了，还要我吗？”

  “看你表现。”

  谈明秋闻言抬起头，用红得像兔子的眼睛看着边余修，可怜兮兮问道：“什么表现？”

  边余修问道：“你爱你父母吗？”

  谈明秋点头，毫不犹豫道：“爱。”

  边余修又问：“那我呢？”

  “爱。”谈明秋依旧是答得毫不犹豫，却在之后顿了两秒，又补充了一次，“也爱。”

  边余修叹了口气：“为什么要犹豫？”

  “因为我不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……”谈明秋道，“要是你问我更爱哪个怎么办？”

  “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边余修低低笑道，“他们是你父母，在你心里的位置，和你度过的时光，都是我用任何方法的都没办法取代的。”

  “你也是啊。”谈明秋道，“你是我爱人，你在我心里的位置，我们一起度过的时光，也是什么东西都无法取代的。”

  “所以我不会问。”边余修亲了亲谈明秋的眉心，安抚道，“我不会问你这种残忍的问题，这不是二选一，这是协调，是和平共处。”

  “如果一辈子都做不到呢？”

  “那就努力到我死为止吧。”边余修道，“只要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，明秋，我也爱你。”

  谈明秋抱住边余修，刚止住的眼泪又冒了出来，下雨似的打在他肩上，“谢谢。”

  “所以别哭了。”边余修拍了拍谈明秋的背，哄道，“等明天我们再约晟睿一起出来吃个饭，好不好？”

  谈明秋闻言身上一僵，有点犹豫：“真的要吗？”

  “要。”边余修坚定道，“我们又没做错什么，他不能接受是他的事。”

  “他是我们的朋友。”

  “我知道，我又没说要干嘛他。”边余修道，“如果他真的没办法接受，我们就搬出去，好吗？”

  谈明秋点点头，又把脸埋进边余修怀里，不再说话。

  边余修也没再说什么，只是抱着他这样这静静呆着，准备等人睡着了再去关灯。

  结果等了好一会，谈明秋不止没睡，还不安分起来，一直用鼻尖去蹭他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