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羞辱的语言，令韩小暖一愣，她抬头迎上他无情的目光。

  “怎么，心里很难过，很受伤，是不是？”许家默清俊的脸颊上再无半点温柔，显得冰冷阴鸷，“没关系，疼了七年，你也就习惯了。”

  慢慢松开手，许家默站在韩小暖对面，眸色清冷地看着她，“韩小暖，你是我见过最狠心的女人。”

  话音一落，他立即转身抬步走开。

  韩小暖在许家默转身的同时，眼眶一下子红了。

  她怕自己哭出声，捂着嘴，靠在墙上默默流着泪。

  许家默刚到包厢门口的时候，正好碰到方清濯从里面出来了。

  看到他，方清濯一愣，随即有些担忧地问道，“家默哥，你看到小暖了吗？她好像是醉了，要去洗手间，我让佳人陪她去，她没同意……”

  许家默没有说话，只是眸色深沉地看着他。

  方清濯没有说下去，迎着他的视线，忽浅淡一笑，“家默哥，你不要误会，我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。”

  “清濯，你不用解释。”许家默嘴角噙着一丝笑意，“……她在外面。”

  方清濯不解地看着神色突然变得阴冷的许家默，举步走了出去。

  刚走出没几步，就看到韩小暖就站在前面不远的走廊处，他急忙走了过去。

  许家默的手扶在门把上，始终没有推门进去。

  方清濯走到韩小暖跟前，见她眼圈红红的，担忧地问道，“怎么了，小暖？怎么哭了？”

  “我……没事，可能是酒意上头，有些难受。”韩小暖刚哭过，声音闷闷的。

  许家默听见她的声音，握在门把上的手紧了紧。稍倾，他推开门，走了进去。

  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方清濯怕韩小暖摔倒，伸手扶着她。

  韩小暖抬手使劲搓了搓脸，挤出一个笑出来，“不用了，清濯，我一会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。”

  方清濯伸手缠着她，“那我扶你回去歇一会。”

  “好……”

  韩小暖就着方清濯的手站稳之后，刚举步，脚步一个踉跄。触到他关切的眼神，她鼻头一酸，“清濯，你走了之后，以后我在公司里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。”

  “怎么会？”察觉到韩小暖的不对劲，方清濯柔声安慰道，“家默哥会照顾好你的。”

  “许家默？他……我不需要他的照顾。”韩小暖忽然拉住方清濯的手，顿住脚步，声音里带着强忍的哭腔，“清濯，我想哭……“

  韩小暖刚说完，滚烫的泪水就从眼角溢出。她红着眼睛，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，可怜兮兮地看着方清濯。

  方清濯哪里见过韩小暖这般梨花带雨，一时之间，竟然是手足无措。他抬起手，动作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肩头，安慰道，“想哭就哭，我陪着你。”

  没有想象中的嚎啕大哭，韩小暖很安静地站在他的身旁，细白的手指用力地抓着方清濯的衣袖，低着头，闷不做声，只能看到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