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俏寡妇和迂腐书生第35节(1 / 2)





  沈越松了手,小心翼翼地将周梨放到了地上交给李氏:“李嫂子,我就不进去了。”

  李氏会意,男女有别嘛。同沈越与牛茵茵二人道了谢?,扶着周梨向屋内走去。

  牛茵茵见人走了,便同沈越道:“表哥,人送到了,咱们回吧。”

  沈越似乎没听见,他伫立在原地,看着那踉踉跄跄缓缓前行的纤纤背影,待她们进了屋,才收回目光,转身离去。

  牛茵茵还以为沈越送人回来后,会再回田里干活,哪知他脚步一转,竟然回了家。她跟过去,却见他径直钻进房间,翻找了一阵,找出一只瓶子,递给她。

  “茵茵,这是止血生肤的药粉,你拿过去一下。”

  牛茵茵接了药,探究地望向沈越。沈越垂下眸子,避开那探究,转过身去。

  牛茵茵拿着药去了隔壁。将药送到周梨房间,没打算作停留,却在离开时,无意间瞥到周梨枕边放着的一块帕子——上面的梨花图案。

  那图案是……

  她便留下来,假意帮李氏上药。暗地里,却一直盯着那帕子和周梨看。

  李氏正在拆抱着伤口的布条,兴许是牵动了伤口,周梨拧紧了眉,脸色也越发苍白。她眉眼本就生得清丽,这会子看着,竟比平日里添了一丝让人怜惜的柔弱。

  待李氏为周梨上了药,重新找了布来包扎好,牛茵茵才回去了。

  李氏盖上药瓶盖,拿着那块已被血染得失色的布条,走出屋去。

  周梨盯着那块布条看了许久,见李氏将那布条扔到了院子里的一堆枯树叶的垃圾里,才收回目光。

  李氏安顿好周梨,也不好在家停留太久,又去了田间,毕竟自家也有那么宽的稻谷要收,总不能全让人家一家把忙都帮尽了。

  待李氏合上院门,周梨才从床上起来,跛着脚,忍着疼,一步一步,艰难地向着那堆垃圾靠近。

  等走近了,又小心地蹲下身,伸手将那浸血的布条捡了起来,再起身,踉踉跄跄往屋子走去。

  第38章 、偏心

  收了一天稻子,?沈越吃过晚饭,早早地去沐了浴回房间。点上油灯,他坐在书案前看起书来。下月便要去省城参加考试,?虽说这些书他早已记得滚瓜烂熟,?但他仍旧习惯性地再看一遍。

  只是看着看着,?沈越将已经翻到中间的书,又翻回到了第一页。

  扉页一般都是空白页,用来写名字。沈越自然在这里写上了自己的名字。只是在“沈越”二字的旁边,?用淡墨画了一束梨花。

  男子指节修长,骨节分明,?仿若玉琢一般,?搭在扉页上,?指腹轻柔地抚着那淡开的墨梨花。

  阑珊灯火里,?他微垂眼眸,密睫的倒影打在眼睑下,?投射出一片隐忍的阴翳。

  这样的走神,不知是何时形成的习惯,?仿佛每每看上两刻钟的书,?觉得眼睛疲乏之时,便会下意识翻回到扉页,看看那梨花。等再继续看书时,好似又有了看下去的力量。

  他知道自己不对,?可他仍旧在每一本书的扉页,?都画上了同样的梨花,?就画在自己的名字旁边。挨得很近很近。

  不对,不代表不美好。沈越觉得,不对的只是自己,?和这束梨花给他带来的一切悸动都无关。

  每每回忆起来,是一种心被填得满满的知足感。

  沈越正发着呆,房间门突地被推开。他待会儿还要去院里如厕,方才就没锁门。平日里到了晚上,家里人都知道他要看书,都不会轻易来他房间。因此他这个时段一般都没锁门。

  可是今夜,突然有人推了门。

  沈越合上书,侧头看去。牛茵茵抱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走进来。

  “表哥,在看书呢,白天都没时间,这是你之前坏了的衣服,我帮你补好了。”

  沈越起身,接过来:“多谢表妹,表妹辛苦了。”

  牛茵茵娇羞地垂下头:“不辛苦,茵茵手艺笨,表哥你看看,我补得可还能入眼?”

  沈越其实有些乏了,但又不好拂了表妹的一片好意,便展开衣裳看了看,见之前坏掉的一处衣领上,已经被缝补妥当,细心的绣娘还在上面绣了一点花纹。

  沈越暗暗蹙眉:“这是什么?”

  牛茵茵羞涩地瞥他一眼:“这是茜草啊。”

  “你绣茜草在这里是做什么?”沈越一个大男子,哪儿会喜欢在衣领这样显眼的地方,绣花花草草。

  牛茵茵扭身转到一侧:“正所谓绿草如茵。茵便是茵茵的茵。”

  沈越明白了。但他给不了表妹任何反馈与承诺。这还是表妹头一回对他说这些。

  今夜既然表妹主动开了口,他不如借此机会同表妹说清楚,也省得耽误了表妹。

  “表妹真是心灵手巧,蕙质兰心,真真是位极好的姑娘,将来若遇上了喜爱的男子,可一定要同表哥说,让表哥帮你把把关。”

  此言一出,牛茵茵蓦然抬头:“表哥……”

  沈越微微一笑:“表妹这样聪明的姑娘,相信一定明白表哥的意思。表哥才疏学浅,一介布衣,尚未立业,暂无成家打算,表妹正直芳龄,假以时日,必能觅得佳郎。”

  牛茵茵听蒙了,但随即红了眼,她看向沈越身后几案上的书,突地笑了一下:“表哥今夜,是要正式拒绝我吗?”

  沈越抿了抿唇,没说话,这毕竟是自己的亲表妹,话不能说得太重,免得太伤她的心,也不好向自己母亲交代。

  牛茵茵不笨,于沈越沉默的目光里看到了答案。

  说不恼是不可能的。她捏着拳头咬着嘴唇站了好一会儿,突然直直的看向沈越:“表哥,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

  沈越道:“表妹但说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