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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后来?白钧冷冷道,魂飞魄散的人是回不来的,就算屠尽几千人,几万人,点万盏花灯,也是回不来的。

  他师尊在此地停留不肯离去,几百年来日日点灯,终于有一日灯芯燃尽,他也突然消失了,之后再没人见过他。

  气氛一时有些凝滞,没人开口说话。

  秦心月一副被吓到的表情,低头拨弄面前的点心;楼云略有所思,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;魔尊似乎没什么变化,眼神淡淡,随手转几下茶盏,呷了一口。

  纪清文干笑两声,强行缓和气氛道:

  哈哈,这个毕竟只是传说嘛,谁知道真假,听听就好对了,离花灯节还有一日,反正没什么事,不如一会儿我们来打叶子戏吧。

  楼云附和道:好啊好啊,不过叶子戏是什么?

  纪清文将手中的扇子展开,横放,随即扇面上空浮现出一幅流动的画面。

  这个是民间流行的娱乐法子,规则很简单,大家看看就明白了。

  楼云盯着那幅画面,看了一阵,越看越眼熟,最终反应过来:

  这玩意儿不就是麻将吗!

  画面放完,纪清文收起扇子,道:都看明白了吧,这个一般是四个人玩,我们五个人,可以轮着来

  不用,你们玩吧,我不来。白钧板着脸,生硬地打断。

  纪清文白了他一眼,好像放弃劝说了。

  我们四个人刚好,不过这个得有奖惩才好玩。

  楼云来了兴致:怎么个奖惩法?

  押灵石?感觉在座的只有他最缺。可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?

  纪清文想了想,道:押灵石啊物件感觉没什么意思,这样吧,最后的大赢家可以对其他人提要求,问问题或是要求别人办事,但不能太过分,怎么样?

  楼云:

  这是什么麻将和国王游戏的结合?

  不过仔细想想,以前自己多少打过麻将,算是有些基础,现在陪他们玩,应该也亏不了。

  于是楼云第一个点头道:行啊,那就这样吧,你们觉得呢?

  秦心月看样子挺感兴趣,点头赞同。魔尊没说话,像是默认同意了。

  楼云心里挺高兴,已经在盘算,假如自己赢了,该提点什么要求。

  机会难得,不如要求魔尊不要再跟秦心月见面?

  这个好像可以,能解决一桩大麻烦。

  四人用完早饭,纪清文跟小厮要了一套牌,找了个清净风雅的地方坐着,便开始搓麻将。

  白钧从下桌人就不见了,看纪清文的表情,好像不怎么在意。仿佛昨些天拉着白钧,一步不离的人不是他。

  楼云回神,专心搓麻将。

  两局后,楼云隐隐感觉哪里不对。

  十局后,楼云笑不出来了。

  二十局后,楼云心沉底了。

  到傍晚,清算完毕,纪清文笑盈盈举着扇子,在楼云头顶轻敲一下:

  哈哈哈楼师弟,看来你还得多练啊!让我来看看,这次谁赢的最多

  他掐指算一阵,奇道:咦,你们二人居然是一样的。

  魔尊闻言抬眼,冷冷瞥了眼秦心月。

  秦心月一抖,背上全是冷汗,忙笑道:哪有呀,纪仙上你看岔了吧,你再仔细算算,明明昭仙上要多我一些呢。

  纪清文又算一阵,有些迷茫:啊?是这样吗,那行吧。

  他转头对魔尊笑道:恭喜昭兄了,按照约定,你可以对楼师弟提个要求,或是问个问题。

  魔尊颔首,转头看向楼云。

  楼云感到一股凉凉的视线扫过来,带着几分思索。仿佛自己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肉,魔尊拿着刀,正在考虑从哪里下刀比较合适。

  你要提什么要求?楼云头微微垂着,睫毛轻颤,有些丧气的样子,或者你要问什么问题?

  魔尊静静看他一会儿,突然笑了。

  过来,让你办件事。

  楼云疑惑地凑近了些,他感到魔尊低下头,耳边掠过一阵灼热的吐息,随即一句话飘进脑海。

  楼云耳根红了。

  第28章

  下了牌桌,纪清文招呼小厮把晚饭摆上,各色菜式弄了十来样。席间楼云神色如常,看起来没什么异样。

  纪清文不是不好奇昭岐提的什么要求,实际上他好奇得要命,毕竟那个要求没有公开说出来,而是独独只说给楼云一人听。

  这看起来就很不正当。

  不然,怎么不敢说出来?

  他问过楼云,对方嘴巴跟糊了胶似的,打死不说。再看看昭岐,一副不好惹的样子,还是不要去招惹了。

  纪清文只得作罢,不过这点小事很快就抛在脑后。用完饭,他急匆匆离开客栈,去做更重要的事。

  时值初春,天色依然黑得很早。

  用完晚饭,就需得点灯才能见物了。修仙之人五感比常人要好,但楼云始终修为差了些,仍需借助这些外物。

  他把房间内的蜡烛一一点亮,转身对不远处的人道:好了,可以开始了。

  魔尊点头。从进门起,他就一直横卧在榻上,单手撑着头,极有耐心地看楼云磨磨蹭蹭点蜡烛。

  现在又看着楼云磨磨蹭蹭走过来。蜡烛光在不远处摇曳,光晕投在楼云背上,正面看起来,整张脸模糊在阴影里。

  但魔尊看得一清二楚。这人脸上一分一毫的表情,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。

  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,渐渐泛红的耳尖,以及轻轻颤动的睫毛下,不敢跟他对视的眼睛。

  好可爱。

  魔尊眸色渐深,闭了闭眼,再睁眼时,神色已如常。

  不就帮我按个肩吗,他轻笑一声,话语中有几分无奈,至于这么纠结?

  不就按个肩?

  楼云简直想当场顶回去。

  你堂堂魔尊,教人写个字,能把肩膀写酸?

  要找理由能不能编个靠谱点的!

  你这绝对是故意的吧?什么心态?逗他玩?

  楼云忍了忍,心底告诉自己:游戏而已游戏而已,谁让他输了呢。

  他深吸口气,走到榻前,解释道:没纠结。只是这种事,此前只给很亲密的人做过。

  很亲密的人?魔尊眼睛眯起来,缓缓重复道。

  是啊,楼云抬脚跨上榻,将腿分开跪坐在魔尊腰上,以前只给家里亲人这么做过,除此之外,你还是头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