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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过的白月光来找我了第67节(1 / 2)





  楚瑶光茫茫然地想了好久,忽然回过神,“诶,你说叶胜萍不会是骗我们的吧?他会不会在包庇买主?为什么约定见面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,还是没人来?”

  他们负责在茶楼蹲守买主,根据叶胜萍吐露的线索,这次来交易的人应当是个干瘦阴沉的中年男子,对方会走入他们所在的这个茶室,向叶胜萍自我介绍。

  但楚瑶光和陈献在这里等了三天了,还是没等到这么个人。

  陈献也很纳闷,“可是叶胜萍说得信誓旦旦的,昨天都快哭着跪下保证是真的了。”

  像叶胜萍这样没什么道德观的凶徒,掺和进这买卖里,不就是为了钱财吗?没必要为了买主而威武不能屈、把自己都折进去啊?

  两人一起愁眉苦脸。

  就在这个时候,茶室的门忽然被敲响了。

  “咚咚咚——”

  楚瑶光和陈献惊得快要跳起来,对视一眼,俱是站起身来,慢慢朝门口走去。

  就在楚瑶光和陈献所在的茶室不远处,曲不询和沈如晚就在街口,一人面前是一碗冰粉。

  “我们家的冰粉,那味道可是独一份。”冰粉老板得意地吹嘘,“要不是当初在尧皇城实在混不下去了,我也不会来碎琼里这犄角旮旯的地方——在尧皇城多赚钱啊?”

  曲不询笑,“您老还是从尧皇城来的?怪不得这冰粉就是不同寻常。”

  尧皇城的繁华,那是修仙界人尽皆知的,体现在方方面面上,衣食住行无不包含,和蓬山的世外仙山、悠久传承相比,是另一种修仙世界繁盛的极致。

  沈如晚心念一动,抬眸望向冰粉老板,“您是从尧皇城来的,那您知道《归梦笔谈半月摘》吗?”

  冰粉老板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,“道友,看你这话说的,现在谁还能不知道半月摘啊?我老头子现在虽然来了碎琼里,也不是与世隔绝吧?”

  刚知道《归梦笔谈半月摘》没多久的沈如晚和曲不询一起沉默。

  沈如晚顿了一下,神色如常。

  “那您是否知道,若想在半月摘上登一则寻人启事,该去找谁?”

  冰粉老板还真是知道,“半月摘有专门对外收录的渠道,那些有名的修仙城市里都有半月摘的办事处,你只要登门去找,花上一两块灵石就行了。不过也得看能不能排上你,一般来说,你当场付了灵石,会给你排到下下期再上报。”

  一两块灵石,实在不太贵,至少对于半月摘这种大江南北无人不知的报纸来说,实在是很便宜了。

  沈如晚谢过冰粉老板,得知碎琼里是没有半月摘的办事处的。

  她心里记下这个事,决定去钟神山后找找看。

  曲不询低头吃冰粉。

  “有没有一种感觉?”他忽然问。

  沈如晚抬眸看他,不解他说的是什么。

  “物是人非事事休,好像修仙界这么大,时刻都在向前奔涌,只有自己还停留在过去,走不出来,也忘不掉。”曲不询抬起头,语气平淡,神色也平静,但话语却无端沧桑,“好像被遗落在人世之后了。”

  沈如晚看了他一会儿,垂眸。

  她舀了一勺冰粉,尝了一口,很清甜。

  “被遗落又能怎么样?”她淡淡地问,“总归都是要抛却的东西,努力适应新环境就好了,过去都已经过去,没有人还需要那些陈麻烂谷。”

  曲不询凝视她一会儿。

  “沈如晚,”他重重咀嚼着她的名字,每个字都像是在心尖在唇齿流转过一遍又一遍,最终倾吐,“你是我见过最口是心非、最自相矛盾、最言行不一,也最让人着迷好奇的人。”

  明明放不下过去,却一直说过去不值一钱,应当被抛下;明明永远说着不后悔、不在意,却又那么耿耿于怀于过去;明明脸上写着“生人勿近”,可有时候却总像是在说,快来关心我。

  沈如晚半带恼意地看了他一眼。

  “安心吃你的冰粉吧!”她没好气。

  曲不询笑了一下,低头舀了一勺冰粉,大口咽下去。

  沈如晚轻轻哼了一声,刚要再说点什么,却忽然抬起头,看向茶楼的方向。

  一眨眼的功夫,她便消失在了原地。

  曲不询微微皱眉。

  沉吟片刻,他伸手把冰粉钱放在桌案上,灵力催动,转眼也消失在座位上。

  微风拂动,把两碗只剩半份的冰粉吹动一点涟漪,静悄悄的,不见人影,只剩下空空的座椅。

  冰粉老板见怪不怪地走过来,把冰粉钱和碗一起收走,悠悠闲闲地哼个小曲,又是快活一天。

  茶楼里,沈如晚神色冰冷。

  她在大门口冷冷地站了半晌,深吸一口气,一步步走进茶楼内,气势逼人,茶楼老板见了差点以为她是来砸场子的,犹豫着走过来要招呼,被她余光一瞥,只觉目光如刀,刮在他肌骨上,锋锐难当,不知怎么的竟然就站住了,立在那里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

  沈如晚半点不顿步,顺着楼梯向上走去,刚到转角就听见上面走廊里传来陈献难以置信的声音——

  “六哥,怎么会是你?”

  沈如晚垂在身侧的手也攥紧了,她神色冰冷,嘴唇紧紧抿着,加快脚步。

  “陈献?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一道温润清朗的声音说,听起来像是个温和有礼的青年,有点意外的模样,“我来碎琼里有点事要办,怎么你也在这儿?我怎么记得好像听叔叔婶婶说过,你离家出走了?”

  “有事要办?”陈献狐疑地看着对面的青年,“什么事要到碎琼里来办啊?还会让你走进这个茶室?”

  陈献对面的青年大约二十来岁,容貌出众,五官俊秀,神色很温和,被陈献这么不客气的问话,也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,“我现在找了门营生,专门培育灵植卖给药房和修士,这次来碎琼里就是来见买家的。这间茶楼在桃叶渡名声不错,据说走的是正经做生意的路子,不是黑店,所以我先来探探底,如果合适,就约买家在这里见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