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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零错换人生第67节(2 / 2)


  不过,没等她想出来,小猫蛋忽然指着她大声说:“坏奶奶,睁眼啦!”

  大家伙一看,嘿,这不装晕嘛!

  安然本来就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的,她一开始打她,是因为想起上辈子宋虹晓就是这样被一个坏保姆带废的,后面打她则是她触碰到她的逆鳞了。所以也不过多解释,就在这儿等着,她今天就想把坏保姆收拾掉。

  主家拿钱请她来工作,不说要求真情实感把主家孩子视若己出,但基本的衣食住行照顾好他不过分吧?拿一分钱干一分事儿,这是基本的职业素养。

  在商言商,拿了我的工资干不好我的工作,谁不生气啊?更何况还是涉及到孩子,营养不良不长个子,可是会影响一辈子的事儿,况且以严斐现在的身体条件看,说不定都严重营养不良了。

  安然现在只希望,他身体没有受其他影响,不然真的是哪个当父母的都受不了,会红着眼杀人的!

  小猫蛋倒是很勇敢,不像大院里别的女娃娃,摔了磕了要哭一声吸引大人的注意,她的爸爸妈妈可是很讲道理的,她好好说哪儿不舒服想吃啥,爸爸妈妈都会满足她。所以,她现在就只是悄悄揉了揉屁股,“妈妈,屁屁痛。”

  安然赶紧脱掉外裤,给她隔着小内内看了看,没啥问题,没青也没红,应该只是后坐力太强,怼了一下。“妈妈给你揉揉,啊,安文野你真棒,都知道保护妈妈啦,但妈妈还是要批评你。”

  小猫蛋眨巴眨巴大眼睛,忽然就觉着委屈极了。她是帮妈妈的呀,为什么妈妈还要批评她?

  “因为啊,帮助别人的前提是要先保护好自己,确保自己安全,你这么小,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就来帮妈妈,说不定是帮倒忙,知道吗?”

  小丫头“嗯”一声,大概懂了,又拉着妈妈的大手,放“妹妹”脸上:“妹妹也痛哦。”

  严斐眼巴巴瞅着,跟只等着rua的猫仔似的,那眼睛太大,脸又太小,真是看着就让人心疼。

  小鬼,还知道要让你妈照顾你的小伙伴,安然揉了揉他,“还疼吗小斐?”

  严斐摇摇头,早就不疼啦!

  小猫蛋这才放心,长长的“呼”口气出来,真是操碎她一颗猫心哟。

  很快,公安就来了。这年代遇事敢报警的人其实不多,当然,坏人也因为大集体经济的约束,不敢太过分,治安很好。所以,来的时候大家还嘻嘻哈哈,严厉安还跟同事打趣,猜这次又是谁的钱包丢了。

  倒不是他们工作态度敷衍啥的,主要是去报案的群众说,菜市场有人打架,两个女同志打架。他们就先入为主的以为又是偷钱包引起的互殴。

  毕竟,现在菜市场门口最常见的就是偷钱包,有的被当场抓住的就打啊,闹啊,基本公安去到的时候,双方已经私底下解决清楚了。解决不清楚的也跑了,因为要是让街道或者公社知道,以后连大锅饭都没得吃。

  几人议论着,到达菜市场的时候,里里外外还围着好多人呢。

  严厉安大喝一声:“都让开让开,别看了,警察来了。”

  有人说:“公安来了就好,你看看这小女同志下多大的狠手啊,把人都打趴下了。”

  “就是,这也太可怜了,血糊了一脸。”主要是钱大妈她穿着一身打补丁的回纺布衣服,脚下的鞋子也是打补丁的布鞋,还没袜子穿,一看就是农村人。而安然呢,一看就是个城里人,这么两相一对比,大多数人还是同情“弱者”的。

  而也有的人,倒是觉着安然没说错,虐待孩子的保姆,打她一顿还便宜了呢!

  “公安来了让公安说,大家伙别忙着断案啊。”

  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来,于是严厉安一眼就看到,被“打”得睡在地上的人,不正是他们家保姆钱大妈吗?他赶紧看向另一边,安然搂着他儿子和小猫蛋,“什么情况?”

  严斐扁扁嘴,刚想哭,看见爸爸严肃的眉头,立马就把哭声咽回去,“爸爸。”

  严厉安点点头,想让钱大妈快起来,可她哼得更大声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怎么着呢,当年他爱人生孩子也不过如此。

  “姨妈你先起来,有话好好说。”他也注意到了虽然血看着怪瘆人,但其实伤口并不大,“先起来把伤口处理一下。”

  “看见没,我侄儿可是公安局长,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,我让他抓你们去坐牢!”钱大妈依然不起来,声如洪钟。

  严厉安忙严肃道:“咱们有事说事,有理讲理。”别扯啥亲不亲戚的,群众听着像什么话。

  “小严啊,她抢你孩子,她是人拐子,你快把她抓起来吧!”钱大妈哭着说,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,因为从未在严家见过安然,而刚严厉安来了俩人也没打招呼,所以她相信,安然虽然自称是主家的朋友,但应该是假的。

  至于严斐为啥亲她,她也来不及想了。

  “钱大妈你弄错了,这位安然同志是我们家的朋友。”严厉安一脸正气,对她这种无赖作风有点生气了。

  钱大妈顿了顿,“是公安的朋友了不起啊,街上看谁不爽就能打谁,这世道还有王法吗?”她拍着身边的地板,身子滚来滚去,头发已经滚成了血糊的鸟窝。

  严厉安实在拿这种泼老婆子没办法,又是自家保姆,只好问安然:“小安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  安然非常冷静地说:“这个保姆钱大妈,虐待严斐。”

  “啥?!”严厉安先愣了,忙看向自家儿子。

  严斐缩在安然怀里,虽然想亲近他,但明显感觉有点害怕这位经常不在家的父亲。

  安然摸着严斐的耳朵说:“她刚才骗孩子说,牛奶是臭的,小斐反驳她,她就拧了小斐耳朵,你看,还是红的。”

  严厉安凑近一看,何止是红的,左耳耳廓背面还有个小小的伤口,应该是被指甲划破的。他的儿子,他虽然没时间跟他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亲亲热热,但并不代表他不爱严斐。

  严厉安的脸色顿时就变了,“小斐告诉爸爸,她平时是不是经常打你?”

  围观的人这才知道,原来这个漂亮的瘦瘦小小的“女娃娃”,真的是公安的孩子,那可就好玩咯,打孩子打到公安家的孩子。

  然而,要让他们失望了,严斐摇摇头,或许他也不懂大人问的是啥,只是看看爸爸,看看“姨奶奶”,又看看安阿姨,不知如何是好。

  安然心里叹口气,去年的小严斐,那是多么活泼,多么生动一个小孩啊,这才多长时间,就完全变了个人。大人们忙着工作,见他胆子小,估计也不会放心上。而钱大妈呢,就天天趁主家不在,恐吓他这个不能吃,那个不能吃,告诉他只能吃她做的青团。

  严家人看了还觉着她把孩子带得好,带得用心,孩子不长个儿带去医院看,大夫开了健脾胃的药,结果呢?估计钱大妈背着人把药给悄悄倒了。

  安然真是气得快要升天了,她最见不惯的就是欺负孩子的畜生。

  这不,跟她预料的一样,钱大妈确实是没打过严斐,除了耳后的小口子,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,不然每天带他洗澡睡觉的胡文静不可能发现不了。

  你要说钱大妈坏吧,她确实没打孩子,可她恐吓孩子让孩子营养不良甚至得了厌食症,这比直接打人还坏。安然咬咬牙,“严公安,有些伤害不是生理上的,而是心理,你先别说话,我问孩子。”

  她搂着严斐,指着不远处菜摊上的西红柿问:“小斐告诉爸爸,钱大妈跟你说这个洋柿子是什么味?”

  “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