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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风华正茂第118节(1 / 2)





  齐庸言。

  而让那位夫人如此促狭地提醒乐安,则是因为齐庸言毫不避讳,双眼如涂了胶水似的一直粘在乐安身上,此刻一见乐安望过来,眼神更似痴了。

  乐安愣了一瞬,随即避开了那灼热的视线。

  转头还能对着贵夫人们若无其事地笑。

  倒是有个贵夫人,朝着齐庸言看了又看,眼神渐渐不忍,随即,凑近乐安道:“公主,您真的……不再给齐大人个机会吗?”

  乐安挑了挑眉。

  贵夫人讪讪捂嘴,嘴里却又叹了一口气,心里却仍是实打实的遗憾和羡慕,其他贵夫人们见状,虽然没说什么,然而看眼神,却似乎十分有同感,

  毕竟在她们眼里,齐庸言,其实已经算相当不错的男人了。

  且不说外貌地位那些外在的东西,之前齐庸言跟公主夫妻十几年,感情那也是相当的好,从未听说过齐庸言有过女色上的问题,始终对公主一心一意的,而最终和离,似乎也不过是因为齐老夫人。

  可难缠的婆婆多得是,婚姻嘛,还能事事如意不成?

  重要的是齐庸言,和离那么久,哪怕公主都已经另嫁了,却还是痴心不改。

  多叫人感动的痴情种子啊!

  所以贵夫人们真情实感地羡慕和惋惜,真情实感地觉得乐安公主有点太过狠心,那么久的感情,那么好的男人,说不要,就真的完全不要了。

  或许这就是公主吧,什么都不缺,男人更不缺,所以,任性。

  贵夫人们心里感叹着。

  乐安恍然不觉,仍旧谈笑自若。

  甚至心里还在哂笑。

  触及底线的人和物,她说不要,就是不要,没得商量,更不可能再心软捡回来。

  甚至还眼瞅着似乎没有么乐子了,便叫春石去寻睢鹭,准备一会儿就摆驾回府。

  然后,就这么等睢鹭的这么一会儿功夫,齐庸言便不知不觉离她更近了,虽然没有上前说话,却始终用那双叫贵夫人们受不了的痴情眸子痴痴凝望。

  然而乐安也始终无动于衷。

  甚至心里还在哂笑。

  触及底线的人和物,她说不要,就是不要,没得商量,更不可能再心软捡回来。

  远处突然传来喧哗声。

  乐安从神游中回神,还未找到喧哗声的来源,便看到刚刚被自个儿派去找睢鹭的春石,正满脸焦急乃至愤怒,甚至一点礼仪风度都顾不上地朝乐安跑。

  乐安挑起眉。

  春石终于跑到了乐安身前,因为跑得太过急促,一停下来,便捂着胸口剧烈喘息,话都说不出来。

  与乐安同席的贵夫人们都被春石吸引,看了过来,也有人看向了那远方传来喧哗的地方。

  “不急不急,慢点说。”而乐安还在安抚春石,脸上还带着漫不经心的笑。

  可春石却笑不出来,她几乎要急疯了,声音带着抖,带着怒。

  “公主,驸马、驸马他——”

  她只说得出这几个字,后面几个字便仿佛被卡在了喉咙了一样,再也说不出来。

  “嗯?”乐安歪歪头,“驸马怎么了?”

  很快,这个问题便不用春石回答了。

  远处的喧哗,终于传到了近处。

  即便乐安不离席,不特意去听,也听到了喧哗的内容。

  “偏殿”、“男女”、“偷情”……

  这几个字眼以不容拒绝的姿态,强势灌进乐安耳中。

  而结合春石的反应——

  乐安还未如何,那些坐在乐安旁边的贵夫人们,陡然变了脸色。

  这种戏码,她们可真是见得太多了。

  *

  “是你做的?”

  王铣从人声最热闹的地方奔来,一屁股坐到了卢玄慎旁边,焦急问道。

  这处原本最为尊贵的皇帝坐席之处,因为皇帝离席,其他人便俱已散了,只剩卢玄慎一个,似乎一直未离开,此刻便在自斟自饮,不知道喝了多少酒,脸上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晕。

  王铣没注意他脸色,只是想着刚刚听到的事开始数落:

  “你怎么如此冒进?之前那事儿她便开始怀疑咱们了,不是说好了徐徐图之?此时让她一分,给她那小驸马个官儿又如何?等那小驸马真踏上官场,有的是办法对付一个毛头小子,到时候,拉下来的可就不只是他一个了——都说好了的,你怎么突然使出这种昏招?”

  且不说能不能陷害成功,就算陷害成功了,乐安公主一脚把那小驸马踢了,然后呢?

  他们防备的难道是那小驸马吗?